第40章 雨夜,惊雷落(1 / 2)
虞清言立刻分清利弊,咬咬牙跪了下来,“臣女一时不慎,请娘娘责罚。”
顾望月审时度势,也跪了下来。
同时,她心里产生一丝困惑,难道姜妧真是被她们当中某人陷害?
她如今落到同样境地,才体会到刚才姜妧的那种愤懑和委屈。
不由在心里对之前自己咄咄逼人的行为生出一丝后悔来。
周娉婷见大家都跪了,惊讶地环顾一圈。
心里纵使有一百个不愿,但形势所迫,她也不得不跟着承认了。
一个人犯错,你可以说她不行。
但四人全错,其中三个还是皇后自己精挑细选的贵女,她还能将她们全都逐出宫去不成?
没想到这样还能让姜妧触底反弹,打落牙齿和血吞,皇后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地看了眼虞清言。
“罢了,法不责众。”
皇后娘娘起身,“此事犯得太过愚蠢,若有下次,就不是重新来过这么简单了。即刻起,不抄完的,不许回寝殿。”
尔后,她低头看了眼端跪着的姜妧,“添朱砂是个好主意,但朱砂对身子不好。你们还年轻,不用如此。”
姜妧略微惊讶,因为她感受到了皇后这句话里近乎微弱的暖意。
不由抬头,但皇后娘娘一甩衣袖,只留给了她一个优雅的背影。
倒是安馥凝驻足停留,摸着发鬓,徐徐说道,“今后谁再敢拿祈福之事做文章,别怪本宫翻脸无情。”
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到虞清言身上,继而又看向周娉婷。
“证据这种东西,本宫若想循着蛛丝马迹,要多少本宫都能给你找到。”
虞清言抿了抿嘴唇。
周娉婷则面如土色,身形微微晃了晃。
“只是内斗不光彩,本宫并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从天玑殿传出去。”
安馥凝懒懒地抬起眼皮儿,“但这并不代表,本宫纵容之余,不会动用雷霆手段。别大家的情分不到头,有的人命就弄丢了。”
一记警钟敲得众人诚惶诚恐。
“谨遵公主殿下教诲。”
待安馥凝走了,她们几人身上绷着了那根弦才松泛下来。
外面明明是潮雨的天气,天生怕寒的姜妧却出了层薄薄细汗。
毛球扶她起来,她才试到自己心有余悸,手脚发软。
刚在案几前落定,周娉婷就拿着脏污的经文前来问罪。
“云水色!你好狠毒的心!为了脱罪,竟拉我们同归于尽。”
“证据呢?”
姜妧笑眯眯地摊开新的纸张,“没证据的事可别瞎说,以免坏了品性。”
周娉婷,“......”
这句话你还奉为圣经,屡试不爽了是吧?
犹豫一瞬,周娉婷选择自爆,“你的经文是我画的那又如何?但我没动虞姐姐和顾妹妹的,这分明是你搞的鬼,你敢承认吗?”
顾望月见周娉婷害人之举还说的这么理不直气也壮,惊愕不已。
天底下竟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,今儿她也算见识了。
顾望月又看向毁她经文的罪魁祸首姜妧,姜妧面上恬静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。”
她声音带笑,语气像是在说字难写,饭好吃一般的平淡。
丝毫没意识到她说出的话,多么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有人要害我,我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?你说是吧?虞姐姐......”
虞清言研墨的手顿了一下。
姜妧自顾自对着周娉婷接着说,“还要谢谢你多此一举帮我毁了经文,哈哈......便是你不做,我也是要自己想办法毁掉的。”
她的笑声清脆天真,甚至微微自得,落在众人耳间却如索命的魔鬼。
“但你只毁了我一个人的,那怎么够?有福同享,有难当然也要同当,我肯定要帮帮你,索性大家都一样才堪称圆满啊。”
只有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她才是最安全的。
这里面只有顾望月全程陪跑,但那又如何?都快被人搞了,谁还有心情去在乎会不会涉及无辜?
疯了,真是疯了。
周娉婷听完这席话,吓得连连后退,她摇摇头,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给姜妧做了嫁衣。
顾望月也不解,于是直接问道,“你要毁了自己写的经文?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