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睡觉长不高(1 / 2)
惭愧惭愧。
好久没驾驭这么充沛的灵能,有点没控制好力度。
应春风却不知道。他全身都是水,兴奋得不得了,“这是什么戏法吗,你可真厉害!”
手上甚至还抱着一只被炸上天的大鱼。
钟南玘尴尬地轻咳一声,“这只是最粗浅的灵术罢了。”
此时灵能充盈的感觉已经从她身上消失了,当然,也完全不痛了。
除了手指尖尖还隐约有一点烧红的痕迹。
和钟南玘预想的差不多,一个拥抱偷来的灵能,就只够掀起这么一点浪花了。
应春风激动地抱紧了大鱼,“那你能把这灵术教给我吗?这样我就能去江上炸鱼了,能省下好多工夫!”
当然可以!
你可是本尊的大腿!
眼看大腿上钩了,钟南玘心里乐开了花,但她还是摆出师长的威严,轻轻摇了摇脑袋,“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慧根了。”
慧根是什么?
应春风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惑,“好啊,你看吧,要怎么看?”
“嗯……这我要想一想。”
钟南玘发现大腿其实蛮傻的。
他是个热心爽朗的少年,对打渔很有一手,和周围人相处得也很好,甚至小小年纪,就成了一伙人的船老大。
但除此以外,就真的很好骗。
比如,刚刚钟南玘交给他一个入门任务:去找七枚一模一样的鸟蛋。
应春风问都没问为什么,抱着大鱼就跑去找蛋了。
实在是有些过于单纯。
钟南玘心道,若真让他入了门,不仅课业上要好好教导,做人做事更是有许多要教给他的。
天气本来就冷,她身上又沾了水,站在码头上直哆嗦。
好在应春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,他手上还多了一个小纸包,打开了,刚刚好是七枚温热的鸟蛋。
一模一样,全都符合钟南玘的要求。
钟南玘由衷称赞道,“优秀。”
应春风兴冲冲地问,“接下来呢,要做什么?”
钟南玘犹豫了。
她把七枚鸟蛋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。
应春风一脸费解,“钟大哥……你要孵蛋啊?”
“你才孵蛋呢!”等等,她什么时候又变成钟大哥了??
钟南玘板着脸,命令应春风,“走,跟着为师去给蛋做个盒子。”
应春风立刻笑开了,“好的,师父。”
应春风生得好看,又爱笑,是极讨人喜欢的长相,钟南玘认真打量了他一眼,默默在师门手册里加了一条:以后得告诉这小子,不要对谁都笑得人畜无害,这年头,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更要懂得保护自己。
师徒二人奔着集市里的木匠铺去了。
这是家小铺子,平日里只给街坊做做木盆木碗,连给小孩子雕个关公的手艺都没有。
好在钟南玘的要求也不高。
她比比划划,请木匠给她做个手掌大的扁盒子,打开后要有七个凹槽,能刚好放下七枚蛋就可以了。
木匠师傅照做了。
扁盒子,七个凹槽的大小不是很一致,但钟南玘将七枚鸟蛋放在里面,“完美。”
她很满意。
付完钱,将盒子交给应春风拿着,“你来和它们培养一下感情。”
“好啊。”
应春风还是一副快快乐乐的样子。
他穿得比钟南玘还要单薄,细胳膊细腿全露在外面,但好像一点也不会冷。
捧着木头盒子,有好多好多的问题,“师父,你要这个盒子做什么,这是什么新的灵术吗?”
钟南玘忽然冒出一点罪恶感。
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给徒弟稍微科普一下灵修的常识了。
赶在天黑前,师徒俩来到了城外。
应春风点燃一支火把,高高举着,带着钟南玘在林间穿行。
钟南玘没想到他对这片林子这么熟悉,毕竟,再往前走一点,就是沉渊的地界了。
应春风走在前面,一手举着火把,一手抱着木盒。
他的头发比常人还要更黑,高高束成马尾,用麻布带子随意绑在头顶。
走路的时候,那马尾随着步伐飘来荡去的,看上去十分活泼。
就像他这个人,有点活泼过头了,“师父,前面是沉渊了,我们还要往前走吗?”